契合各派仙山的阴阳五行之属,太和山外虽也有两处仙界宝地,到底不如各派自己的山头,若只为防范计,要仙家弟子耽误自己的修行,真真得不偿失。二者,每逢天象变化,邪煞炁涨,逃逸在外的护法明王难免要来太和山一带助阵内明王破阵而逃,若要派驻人手,普通弟子是绝对防不住的,那么驻守之责恐怕只能落在各派掌门头上。七十三年前,丁贤梓正因轻敌,致独子遇害,所以派驻弟子常年守阵的提议,他绝不会考虑。对重明、玄鹤二派来说,丁贤梓本就野心勃勃,二派掌门若有一人常年驻守太和山,岂不正中丁贤梓下怀?
如此这般,正道后来便达成共识:只要护法明王破阵者不足七名,便由他们去,一旦有七个护法明王逃逸在外,正道才齐心协力,依天时之便将些许护法明王收入九天九地归元阵,能降伏四五个最好不过,实在未承天时之利,能降伏三两也算凑合。只要不碰上大凶的天象,倒不必担心兕虎神君破阵。
顾乘风对那次降魔大会印象不深,是因为他和两个师妹虽然来了司马府,除了增长些见识,并没有太多事情可做。本来黄玉笙叫许燕飞带他们参加降魔大会,也并未指望他们当真为降魔之事尽力,只是觉得弟子们有了些修为,在正道前辈跟前多些学习锻炼总是好的。顾乘风是仙山正室弟子,降魔大会上位列上座,付晚香留意他一点也不稀奇,令顾乘风吃惊的是,三十年前的细节,付晚香竟记得一清二楚。这也难怪了,毕竟仙界五代弟子中,顾乘风和李冬寻天资最高,修为最精,顾乘风虽算不得英俊,摆在仙家一众男子中间,倒也算得鹤立鸡群。
付晚香还记得,降魔大会上,为了确定降魔领袖,依惯例,仙家三派各遣两名弟子,在大司马府邸的后花园里斗法。那后花园围湖而建,湖方圆一里,中心有三座小岛,岛上各立一亭,湖边则种满了名贵花草,连廊、阁楼、宝塔、亭子穿插其间,好不气派。六人在那湖上斗法,余众则在湖边的连廊上观战。按规则,三派其余人等可依形势为斗法者口传攻防战略,却不可出手相助。斗法者为罡气所伤抑或落水都是输家,哪派弟子坚持到最后,哪派便作降魔的首领。
白泽观派出四代弟子韩中直和五代大弟子李冬寻,玄鹤宫派出五代弟子张松年、翁绍泽。许燕飞下山之前,黄玉笙早有交待,让她莫争这领袖之位,她便派出顾乘风和左仪,叫他们量力而行,又叫柳浊清随他们同行,长些见识。六人之中,韩中直修为虽不甚精深,却因道行最高,本该稳操胜券。哪知他与张松年斗法之时不慎放出他师伯上官龙炼制的奇淫香,翁绍泽眼疾手快,出手推去一掌,为张松年挡住奇淫香。韩中直自己乱了心神,忙中出错,沾染了奇淫香,一时头痛无比,跌入湖中。
站在岸边的丁贤梓见罢,羞得满面潮红,低声自语:“我竟教出这等徒弟!”余下五人继续斗法,不出半个时辰,单余张松年和顾乘风二人。
张松年虽有一百多年道行,却因仙根平平,若论真元和罡气的内劲法力,并不比顾乘风高出多少,若论各自的法宝,他更要吃大亏。起初,二人不出法器,单比真元、罡气,交战数十回合,在那三座小岛间往返着。过了半个时辰,始终胜负难分,张松年道:“顾师弟,我们如此空斗下去也不是办法。看来我们不出法器,是分不出输赢了。”
顾乘风笑道:“张师兄使出法宝便是,我纵然输了,也心服口服。”
张松年挥出一股罡气,笑道:“我比你道行高出百年,岂可占你便宜?”
顾乘风不使出天罡猎月檠,本来是担心靠着法器,轻松赢了张松年,对方怨他胜之不武,张松年这般表态,他倒没了顾虑。只见他双臂一展,足尖点着小岛上一棵桂花树,借这力道翻了个筋斗,同时双手抱拢,行请神指诀,将两股真元经双臂导合,由中冲穴射出天罡猎月檠。
那法器一出,即化作紫红辉光,扑向张松年。天枢道长恐弟子为天罡猎月檠所伤,喝道:“松年,移魂大法!”张松年调真元于膻中穴,双臂一抻,真元化入左掌,射出十丈,他身躯便随那真元移到十丈以外。紫红辉光扑了空,旋即变作一把铁扇,旋飞而来。张松年行三山指诀,由商阳穴释出龙胆戟。刚要攻那铁扇,天枢道长却以通天幻形大法传声入耳,对他说:“切忌攻他法器,以守为攻方为上策。”
张松年退去数丈,将龙胆戟炼作冰盾,挡住铁扇。顾乘风紧追而来,行金刚指诀,传一缕朱红真元于天罡猎月檠,将它化作烈焰,融了冰盾,将龙胆戟团团围住。天枢道长再传声于张松年,道:“你用九霄玲珑子炼化龙胆戟便可破它。”
九霄玲珑子并不是一道强于进攻的法门,它以九门心咒炼化真元,冲破前三门心咒,可将真元炼作白色玲珑子,至第六门,可炼真元为红色玲珑子,九门练足,即可炼出金色玲珑子。玲珑子本为护体防御之物,紧要关头也可增进法器的威力,只是这玲珑子一旦炼成,极少出体施用,不是天枢道长指点,张松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它的。
慈尊印既施,一颗红色玲珑子便聚在张松年双手之间。那玲珑子形如水滴,表层起伏不
第19章 鸠尤神剑19(2/5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